李娉｜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 杨宏山｜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

来源：《公共管理学报》 2020-07-01

摘要：企业家不仅是市场利润的创造者，也是公共政策创新的倡导者、推动者。本文聚焦于我国改革中的经济政策创新，构建“中央－地方－企业”互动的分析框架，区分了企业家推进政策创新的四种模式：企业－中央互动、企业－地方互动、联盟－中央互动、联盟－地方互动。然后，选择深圳市四项成功的改革经验进行典型案例研究，总结政企互动的发生逻辑和运作机制。企业家通过向地方政府提出新的政策需求，争取地方出台新政策；企业家也会利用正式或非正式途径，突破层级壁垒，直接与中央政府互动，争取试点权利。中央政府通过授权或默许方式，支持地方和企业开展创新，得到中央肯定的政策创新，则会被纳入正式制度安排。企业家对互动模式的选择受到获利机会及政治关联性的影响，并通过游说、压力、协议、试验四种机制进行运作。研究发现，经济政策创新经历了“政企互动规则变通”“规制重建合法化”两个阶段。本文的理论贡献是将政企互动的分析拓展到国家场域，剖析了企业家、地方政府、中央政府三方的合作与博弈机制，为政策创新提供了新解释。提升政策创新能力，既要推进简政放权，给予地方更大自主权；也要增进政企互动，注重倾听企业家的政策需求，有针对性地优化营商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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