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中国行政管理. 2022,(03)

刘一弘|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师

摘要：政策系统面对外部环境的信息输入通常能够做出的及时反馈和学习，其应急响应能力短时间内可以快速提升。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大规模暴发，我国政策系统在经历了初期短暂不协调响应后，逐步控制疫情，全国疫情防控工作快速进入常态化阶段。这一成绩既得益于政策系统自上而下的强大执行能力，也反映出政策主体在高度不确定性过程中的快速学习能力。本文选取位于疫情防控核心之一的首都机场海关作为个案，参与式观察与深度访谈支持过程跟踪，探索疫情防控政策在执行过程中如何发生学习并做出调整。以政策主体和信息来源两个变量为基础，本文梳理出政策执行中学习的四种类型。研究发现，以疫情防控领导小组为代表的中央化决策机制压缩了从中央到地方的执行链。同时，在应急态下，政策参与主体能动性显著增强且系统信息流通加速。西方学者认为，缺乏外部竞争和参与决策的机会有限会导致信息反馈环节不顺畅，容易导致政策冲突累积到危险水平。本文发现，中国政策系统中的学习机制能够很好地调适政策执行过程中的不适，在应急态下这一结论更为明显。

关键词： 不确定性;政策执行;政策学习;危机学习;